,随意在街上【杀】上一刀,那都是非死即伤的情况。
“连留在自己手里那唯一一张保命牌都典当出去换吃的了,他们还能依靠什么保护自己呢?”
“我想这么多干嘛,我现在又不是那些饭都吃不上的流民,我可是袁家的二公子!”
对,我可是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家里的二公子!
“一个没有任何一支继承权的二公子,哈哈哈~”
“呵呵,不过奴婢生的贱种罢了。”
袁绍感觉眼前突然变得发白发亮,再一睁眼,白雪皑皑,如鹅毛一样的大学猛烈地拍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扇醒。
“好饿啊!”
“好饿,好想吃东西……”
一个稚嫩的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吸引住发愣中的袁绍。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
循着声音找去,他看到了一位身着白衣头缠白布的少年,瘦弱的身躯在凌冽的寒风中被吹的瑟瑟发抖,少年背对着袁绍,像是在跪拜着什么。
“这是……在服丧吗?”
雪下的越来越大,落满了袁绍的盔甲,也让少年披上了一层莹白色的“披风”。
“你为什么不吃饭?”
袁绍蹲下身子,轻轻掸去少年白布之上附着的雪层。
“因为我的母亲死了。我要服丧守孝。”
少年顿了顿,他的嘴唇已经因缺少水分而发干开裂。
“我今天还没有哭够时辰,所以还不能吃饭。”
袁绍沉默不语,他静静望向少年所跪向的那个矮矮的坟包。
那是个无比简陋的小土包,毫不起眼,就像里面埋的人一样,连名字都不配写在牌位上。
少年擦了擦眼角,即便他并没有留下泪水,但他还是一边擦着,一边小声啜泣着。
他的双眸充满血丝,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
“好饿啊……”
少年抓起面前慢慢积累起来的白雪,狼吞虎咽地吞食着,咀嚼着,仿佛在吃什么人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