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向来不做亏本买卖。
庄子上养的肥鸡不能白白牺牲,能得两分利就不能只得一分。
顾瑶眼前莫名出现那几个纨绔如同这肥鸡一般,被拔光鸡毛还要自己跳上灶台的模样。
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迎着陆景之不解的目光笑着摆手。
她就是觉得眼前的家伙,心似乎有些黑呢。
两人携手回到兰山院,陆景之看写文章,她在一旁继续琢磨膏脂方子。
她送到蔡东富手中的方子,已经在反复琢磨间制出了几种。
还有几种因为特殊成分,一直做不出顾瑶需要的质感。
她要将前世的护肤理念全面推行,高中低档产品线就必不可少。
按照五官进行细分是她准备第二阶段去推行的,所以现在只是生产最简单的水乳,对蔡东富父子几人而言依旧有些难。
没有后世的工业机器,纯手工的年代靠世代相传的手艺,要达到顾瑶的要求,父子几人头发都差点揪光。
顾瑶要笔杆叹气,果然……凡事都是开头难、中间难、结尾难。
陆景之抬头看她,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她在因为什么而叹气,但术业有专攻,在膏脂制作上他只能帮他寻古籍上的技法。
但是否可行,还是需要蔡东富他们来断定。
进入十一月,安阳府洋洋洒洒的下了初雪。
顾瑶晨起推开窗,望着银装素裹的庭院,瞪圆的眸子中写满惊喜。
“景之,今日下雪你们还要去书院吗?”
甘冽的冷气透过窗子刮进来,吹在她单薄的背脊上,让她立即打了个寒颤。
陆景之快步走来,一手揽着她将她拉到身后,一手飞快的关起了窗子,免得她受寒着凉。
“可以不去,你今日可是有什么安排?”
成亲已有半年,他早就习惯她时不时就会钻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顾瑶抱着他,人趴在他的背上呵呵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