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公话里有话,父子情谊若是破裂,就算请大罗神仙来也无用,以后也只能是表面关系,对外做做样子,陛下最近故意冷落太上皇,就算过来也只去见太上皇后,表现得明显。
不愧是跟着自己的老奴,端木崇故意冷冰冰地说道:“只怕是比不过李拜送的《万里江山图》,要不然,太上皇认李拜做干儿子……”
“混账东西!”端木长卫呆了几息,嘴上骂着,心里到底冷静下来。
都说当局者迷,他的确被李拜搅动心思,乱了心神,现下冷静,细想下来很不是滋味。
那句“怕不是陛下以为臣忠的是太上皇而非陛下,对臣心生芥蒂,臣实在是冤枉啊!”根本就是挑拨,不值得一提!
太上皇后与太上皇夫妻多年,他一皱眉,一扬眉,就知道他悟到了。
“太上皇也未老,怎么就变得昏聩了,”太上皇后本名苏澜,名门闺秀,却有一张刀子嘴:“得亏这次崇儿借题发挥,否则坐等李党壮大,夺了你端木家的江山?”
端木崇报以冷笑,太上皇哪里受得住母子二人夹击,偏是个好面子的人,心中想到嘴上也不愿意服输,咬牙道:“罢了,此事我不再理会就是了。”
“那就多谢太上皇。”端木崇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只是想到宫中的帝王花,心中仍有些不虞,太上皇之所以退让,不过是不愿意让自己被臣子耍罢了。
李拜千算万算也不会料到,他的一番挑拨之言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父女二人均自以为聪明却拿捏不住皇家心思,愚蠢!
这一关暂过,气氛却变得古怪,高公公吓得是冷汗直流,太上皇交代,他不得不从,但现在父子修好,他却是难做人,站在边上当成了缩头乌龟。
方公公冷眼看着这昔日的内宫红人,心道他也有今天,以前狂妄时恨不得把全宫的宫人都踩在脚底,如今保得周全到了西行宫,也不过是养老度日。
要是他够聪明,好生服侍太上皇不再多事还能安享晚年,不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