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讨个公道,状告那杀千刀的王家,求官家娘子给做个主吧!”
哐哐哐再磕头,皱纹满布的额头都要整个磕红。
“阿婆,您有冤,我官府衙门自不会做事不理,我父亲为一州知府,若阿婆所告据实,衙门自为您申冤。”
云槿姝让豆蔻和茴香将花大婶搀扶起,瞧着婆孙,神情间这一时刻有一份肖似极真正的云冠玉思索之际眸内暗含的那种深邃感,所谓近朱者赤,与自家美相公相处一月余,今自己遇着事来,她多研精覃思。
——
是夜。
姻缘县
县城里。
缘来客栈中。
一间客房内,燃燃油灯亮,映着一息皂色衣袍的男儿郎,周身再无有半点伪装起的端雅温和,人坐着床榻前,听着冷泠说事,冷峻眉眼之间毫无半点往常做那一副端雅温和姿态时多余神情,可叫人轻易观之他心中所想,晓知他乃何种之人。
走一遭瑚州边县长源县的云冠玉,为防景琛还是多有疑心,他亲自赶赴长源县一遭,了解了一番袁家一夜灭门惨案,才折返回云州姻缘县。
“爷,赌堂那边已查知奸细何许人,堂子哥安排了人挖那人八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