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王家的家丁护卫在内,皆席地山路蒿草中,全然不顾屁股下面蒿草潮的慌,满面疲惫之色。
眼见得大人家马车和随同前去禀报的同伴前来,一个个才来了点精神儿。
马车停稳,云冠玉刚一推开车门,严捕头附身一揖,满面愁容挥之不去。
山路草地,林深露重,皂头起初留下的标记虽方向两分,可到底还是能寻了方向来着,可他们继续追踪,一路之上所留标记却越来越少,且不在官道上,七拐八拐,上山入林,就感觉完全乃胡乱走着留下的。
磕磕绊绊一路追踪,到此处山林再寻不到标记,也再没了别的线索。
且瞧来此地方向又不似去往瑚州。
山林之内本就方向难辨,即便衙役捕快皆乃本地人,可在山林之内转来转去数圈过,也难以分辨着去向。
衙役捕快又彻夜未眠,寻至此刻也已是头昏脑涨眼花缭乱,再难继续追踪下去,即便被飞贼掳走之人乃王家小娘子,即便有王家家丁护卫跟随着一起,他们也再抬不起脚步。
历朝历代,各个官府衙门里衙役捕快皆非乃官吏,乃最低等的吏役,多数由百姓及贱民组成,虽在衙门里办事,但非乃衙门里正式编制,办差做事如何也不会拼着性命去。
若遇着上司清官带领有方,倒可成为衙门里一帮好手,若遇着乃贪官污吏,这些人也就跟着多为张牙舞爪之辈,正事上面干不出半点名堂来,旁事上倒是时时仗着点微末身份欺压百姓,白吃白喝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