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斩冷冷道。
“是是,我等定据实招供,不知大人的意思可否示下,以免我等写偏了题。”
唐斩淡淡道:“就把这次会试谁人筹划舞弊,如何串联造意,如何泄题卖题,如何勾结徇私,如何收受贿赂之事说清楚便罢。
如此本官好交差,诸位也免受皮肉之苦,还能博个宽大处置。”
“是是是,我等明白。”众人早被吓破胆,心中已在盘算怎么尽量把自己摘出去,把罪过安在上头的大官儿身上。
――
夜已三更,熙丰帝还在养心殿批阅奏章,今晚贾琮已把新鲜出炉的会考舞弊案的本子呈送上来。
熙丰帝细细看过,冷冷一笑,这群贪官污吏,乱臣贼子,竟真的狗胆包天至此。
今科会试考官安排,虽是他有意为之,成全新党的筹谋,没想到这群旧党竟真的猖獗至此,让三省学子占了榜单半数,实是不知敬畏,丧心病狂。
看完折子,熙丰帝自然而然想到重考之事,这一回再不能出任何岔子,否则朝廷体面何在?
沉吟半晌,熙丰帝仍旧拿不定主意。
戴权看在眼里,眼珠一动,道:“陛下,夜深了,保重龙体要紧,歇了罢。”
“明日朝会,贾琮就要当殿面奏,天下举子正翘首以盼,此事不宜再拖。”
熙丰帝看了戴权一眼,道:“你说重考时谁来主考为宜?”
戴权一直等这句话,闻言忙躬身道:“奴才万不敢轻言朝政。”
“朕赦你无罪,说罢。”熙丰帝道。
戴权微一沉吟,道:“陛下,奴才没读过什么书,不明白科考的事,只是今科宋睿主考已出了弊案,首辅并苏相素来与宋睿交好,人称旧党,他们二人若主考,只怕举子们不服。
不如请霍、董二位中堂主考,当可服众。”
熙丰帝微微摇头,戴权见状心头一喜,有资格主考的就那么几号人,除去不适宜的,自然就别无选择了。
国朝不成文的规矩,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