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子曰: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
……
众生也学聪明了,各自引用圣人言,总没错。
贾琮呵呵一笑,道:“扯淡。读死书,死读书,毫无创见,圣人若在世,定要痛骂们一顿,仁就是背书么?”
“你!无礼!”
“狂妄!”
“你亵渎圣人。”
“肃静!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庞超皱眉道。
众生忙噤声,正襟危坐。
贾琮道:“庞先生,各位朋友,愚以为所谓仁者,不过四层意思。
最浅者,之于自身,修身而已;其上之于家族,齐家而已;其上之于守牧一方,爱人而已;其上之于平治天下嘛……庞先生,您以为何谓仁?”
众学生默默点头,他这几句话倒也不算错。
庞超哪会被他难倒,微笑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谓仁矣。”
“先生此言极是。”众生鼓掌赞叹。
贾琮目光灼灼,抛出最后一个问题:“诸位,若以实事论,新法可谓仁乎?旧法可谓仁乎?”
众生皱眉,这有些偏题了,不过针砭时弊、议论朝政恰恰是读书人的最爱。
“新法搜刮酷烈,加重平民负担,非百姓之福,不算仁法。”众学子几乎都出自富豪士绅之家,哪里会说新法的好话。
“对,新法不仁。”众人齐声道。
贾琮冷笑道:“莫非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才算仁法?”
“两码事,岂能混为一谈。”
“对,休得胡搅蛮缠。”
贾琮懒得和这些书生扯皮,看向庞超道:“先生以为如何?”
庞超眉头微皱,道:“书院之内,只谈学问,不论国是。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说完便走。
贾琮忙跟着出去,直跟着他进了一所小院子,想来是庞超的住所或书斋。
“小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