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阿牛摸了摸下巴,“怪不得你胸口处有血迹。”
拓跋晋没说话,高大身影忽然晃了一下,竟往下摔了过去。
萧玲琅瞳孔放大,来不及反应,手已经伸了过去。
电光火石时,拓跋晋撑住廊柱,才没让自己摔在地上,但脸上的面具却被萧玲琅无心松开。
萧玲琅呼吸滞住,眼前人的脸仿佛出自宫廷雕刻师,硬朗性感的轮廓下是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弧度好看的唇,假山抚来的清风,稍卷的碎发吹落散在他额前,遮了点迫人的凌厉,添了一丝邪魅。
这不是南梁人的长相,“你……”
她惊醒过来,又大大的后退一步,歪着脑袋疑惑地观察他。
拓跋晋扶着廊柱坐在了栏杆上,默不动声间姿态换得散惫,视线紧锁住那倒纤细的身影。
与十九岁的她稍有不同,浓丽的眉眼还带着一丝稚气,那双秋波盈盈的杏眸也少有愁容,多了丝灵动,肤若白雪,身姿娉婷,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
拓跋晋忽觉舌口干燥,喉咙发紧。
他垂下头。
“我不是要凶你的意思,你别怕。”萧玲琅见人难堪的低头,赶紧解释道,她只是惊讶他非南梁人,然后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小姑娘漆黑的眼睛忽闪忽闪,拓跋晋眉眼淡淡一弯,轻声道:“我没怕小姐。”
可你这语气和神态也不像,萧玲琅绞着帕子,忽然记起他昨日被人追杀,蹙起了眉,带着警惕直白又很小声道:“反倒我有些怕你,你为什么带着面具,还有他们拿着武器追你啊?”
怕他?
拓跋晋眸子微眯,指腹擦过粗布,传来一阵酥痒。
他道:“我随家人来临安做丝绸生意,一路上太过高调,被贼匪盯上。”
似乎是南梁话说的不熟,讲着讲着他便停下来想一会,再措辞继续说:“钱没了,我和家人还散了,去找他们算账,几次下来…他们太厉害了,面具,我以为这样会显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