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瞬间陷入寂静。
姜芩转头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换什么车?没换啊。”
“我明明看到你开过来的,上次是宾利,这次怎么变成A6了?”老板追问。
“哦,你还记仇呢?我家里车多,换着开不行吗?”姜芩反问。
“从宾利换到奥迪,这跨度有点大啊。跟叔说,上次的宾利是不是借的?”老板一脸看穿真相的表情。
“我开奥迪也和你的宝马同一档次,你高兴什么?”姜芩不解。
姜芩咧嘴一笑:“我最差的车都是A6,已经很不错了。等我下次开个破大众,你再来嘲笑我也不迟。”
老板脸色一变,心想,他说的对,他最差的车都是A6,而我最好的才是五系,我来这儿干什么?下次不能这么冲动了,得等他换个更破的车再来。
姜芩回过头:“你们刚才说兜风是吗?多说点,我没体验过,喜欢听。”
刘忝阁默默伸出手,把车钥匙揣进口袋,“破大众”三个字仍在脑中回响。
曹光俞的身体颤抖着,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上扬,然而他的脸皮却紧绷着,不肯流露出内心的欢笑。这种感受,充满了痛苦,仿佛武侠小说中真气逆转,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却被他刻意压制。笑意冲击得他全身颤抖,但出于礼貌,他仍努力保持面无表情。
当笑意难以忍受时,老曹便用双手撑住桌面,双腿紧紧盘住桌腿。桌面随之抖动,碗盘哗啦作响。冯南姝想夹老醋花生,却因他的抖动而失败,只能鼓着腮帮子,无奈地看着姜芩。
“他想笑!”曲娅葶屏住呼吸,尽管脸上涂了厚厚的底霜,却仍无法掩饰她越来越黑的脸色。刘忝阁感觉如吃了苍蝇般难受,兜里的破大众车钥匙仿佛滚烫。
食天府老板在不知情中为姜芩装了个逼,而姜芩则巧妙借老板的话,轻描淡写地嘲讽了“破大众”。众人心知肚明,却因未说破而保持沉默。若曹光俞真的笑出声,嘲讽将直接怼脸,无人能承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