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冯蕴就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女子,她所有的“异于旁人”,都是放大的优点,一遍遍在他心上扩张,直到完全撑住整个心脏,再也放不下其他。多少年来,他都挣扎不开。淳于焰起初以为自己是不幸的。也痛恨过她带来的羞辱。后来又说服了自己……这是幸运。冯十二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被她左右情绪,有什么不好呢想到她时,总会有一些甜蜜,偶尔开个玩笑,谈谈营商之事,如此便好……可她一定要打破这一切。打破他所有的幻想。“为何”他自嘲一笑,“为何非得这么残忍想让我死心,是吗”冯蕴面无表情,黑眸里却带着笑,让人看不透的笑。“世子死不死心,我从不在乎。”她稍作停顿,垂下眼眸,不看淳于焰那双颇为受伤的眼睛。“我只是单单不愿,再被人扰了清静。世子是极贵之人,当好自为之。”“冯十二!”淳于焰站起身来,面具森寒反光,格外肃冷。一身显贵华衣,在微风中轻摆,略显苍凉。“你就这么厌恶我,不容我即使你明知我……为何会如此纠缠”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扫一眼周遭的人,又暗自咬牙,到底不敢将那一桩难以启齿的**,当众提及。“未曾料想,你害我至此,连一丝微光也不肯施舍……”淳于焰眼眶发酸,挫败失态。“一丝光,都不肯施舍给我。”他又重复一次。见冯蕴就端正地坐在那里,容色艳丽,但无一丝改变。就好似,在静静地观看一出小丑之戏,没有因为他的悲怆,而生出半点动容。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更强烈了几分。淳于焰深深吸气,胸腔里叫嚣的尊严膨胀起来,不容许他再对这个妇人示半句软。默默的,他看冯蕴一眼,冷笑着指了指那一摞账簿,避开目光。“屈定,你留下来跟娘娘对账。记住,娘娘身份贵重,今时不同往日了。交割清楚,往后……便不要再合作。”他就那样走了。脚步匆匆,迈得很快。就好像稍慢一步,就会被什么东西抓回去一样……冯蕴一个字都没有说。目光追随那个颀长的身影,直到消失在眼帘,这才收回视线,朝屈定淡淡一笑。“屈先生,有劳了。”屈定又是尴尬又是感慨,重重叹息一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