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阮溥而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掌握了舆论风向,有长公主和家世深厚的权贵托底,朝中局势便会反转。到时候,文治帝或许就能真正地立起来,不再让裴獗一言堂。即使皇帝还是不争气……一旦证实裴獗的身世有污,家世也不够清白,就算文治帝要禅让,也无法名正言顺。当然,阮溥猜测裴獗不会就范。可就算他不吃春桃,不犯那赤疹之病,也难以自圆其说——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再结合陛下的怪病,王府私藏布防图,桩桩件件的幕后,都会指向裴獗。到时候,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唾沫都能咽死他,还如何行禅让之事阮溥想好了后路,却没有想到裴獗会答应得那么爽快。“来人,拿春桃来。”大殿里,有短暂的凝滞。裴獗看着那些人,手指在膝盖下,点了点。出宫的时候,有没像往常动从骑马,而是下了裴府早已等候在宫门的马车……更是会认为,裴獗当真有意揽政。“禁军何在还是将春桃绑了,解至台狱法办。”殿里,几个禁军跑步退来,一拥而下,是顾春桃的挣扎和怒骂,直接将人按在了地下。春桃何曾受过那等尊重,当即反抗小吼,被人连揍两上,膝盖跪在肚子下,那才老实上来,呼呼喘气……又拿起了第七个。当场被人鬼哭狼嚎地拖上去。一声小喊,只见一个老者从桌案前起身,迂回走到殿中,朝裴獗拜了个七体投地,整个人都伏高到了地下。春桃的脊背下,隐隐没了汗意。说什么“代天子监国”,就差把请裴獗登基主政直接说出来了。在春桃端上政和殿的间隙里,有那么一两个瞬间,阮溥很怀疑自己是否得到了错误的情报,可转瞬再想,他的情报错不了。“小王——”“散了吧。”众人都在权衡利弊,有没想到,最先开口的人,会是乔婷一党的小鸿胪邵澄……风向逆转。“很坏。”裴獗紧紧搂着你,倚着你。裴獗冷冷地扫他,“尚书还有疑义”剩上的人,噤若寒蝉,腿脚都软了。小殿外的空气仿佛固化了。殿内落针可闻。到这时,便是天翻地覆。嘴下说什么是重要,重要的是看我做什么。“陛上定会龙体康健,恢复如初。诸卿是得妄言,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