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奈何不了他们。”冯蕴抿了抿唇,“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濮阳纵一听,竟是松了一口气。“那我便安心走了。”道一声告辞,他慢慢往里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以前,我总以为岁月悠长,想说的话,碍于各种缘由,欲吐还休。没料到,终至毕生之憾。”他说完,就走了。上了马车,转向前往安渡的官道……冯蕴站在门外的寒风中目送,反复咀嚼着他临行前的话。裴獗有许久没有去过安渡大营了,今日得闲,一大早就带着侍卫打马过去。温行溯婚期休沐,前来迎接的是覃大金。覃大金领着他在营里各处走了走,汇报了军务,不由就说到温行溯那一场引人注目的婚礼。裴獗眉头微动,突然问:“你看温将军婚礼如何”覃大金愕然。这叫什么问题他瞧着裴獗的表情,想问的不是这个……可裴獗这人,少言寡语是真的,拐弯抹角却是极少的。覃大金有些摸不准大王的心思,“末将以为很好。庄重,喜悦,富贵,不愧为人生四大喜事之首。军中将士大多艳羡,市井百姓也是望之兴叹啊……”那聘礼嫁妆,山堆海积似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晃得人眼花。席上也是珍馐美味,无一不备,新郎新娘也男才女貌,家世过人,谁看了不说一声好可是,覃大金笑盈盈说完,看到裴獗的脸色,明显更为沉重了。“大王……”覃大金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温将军的婚礼,与大王没有相干才对。他发的是什么愁裴獗看过来,“那你以为,我的婚礼如何”覃大金呃的一声。想说点好的,实在挑不出来。只能含糊其词地道:“大王的婚礼,时辰地点都属无奈。并州之围未解,强敌虎视眈眈,形势紧迫之下,仓促间难以备齐聘礼和诸般婚宴之需,但也算尽力了……”裴獗:“她没有聘礼。”覃大金怔了下,想起来了。那好不容易凑出来的十二台聘礼,差点让他拿去换冬衣,后来还是王妃亲自和淳于焰换了做冬衣的布匹和麻絮,解了当年北雍军的燃眉之急……覃大金嘿嘿地笑。“时过境迁,末将都快忘了。”裴獗沉默不语。覃大金看着他的表情,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看了温行溯的婚礼后,发现亏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