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冯蕴睨着他,想了想又道:“这回我不会再掉以轻心了。大王可要仔细一些……”裴獗:“全力以赴。”冯蕴:“几局”裴獗:“老规矩。”冯蕴:“好,一局定乾坤。”裴獗:“你先吧。”冯蕴莞尔,大度地摊开手,“大王你先。”她大度让先,显然是对自己的棋艺极为自负。裴獗没有推辞,正襟危坐,手执黑子,目光如炬地盯着棋盘,走得十分谨慎。冯蕴扬了扬眉,脸上笑意浅浅,心里却绷得很紧,不敢小看半分。马车徐徐,走得很慢。车厢里无声的较量,如同烽火战场上的两军对垒——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逐渐逼仄。冯蕴眉头蹙起,表情越来越凝重。裴獗横风多变,步步为营,稳打稳扎,每一手都如名将布阵,刁钻狠辣,灵动犀利,仿佛一局精心打造好的战斗,慢慢将冯蕴引入局中……冯蕴额际隐隐浮汗。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要发生了。在她已经提高警惕的情况下,拼尽全力对阵,还是要输给裴獗。下棋比的不仅是智慧、策略。还考验人的耐心……败局已现,冯蕴打起精神沉着应对,一次次声东击西,试图扭转局势。奈何裴獗的防守,如铜墙铁壁,她愣是寻不到半分破绽……“原来将军深藏不露。”冯蕴瞥他一眼,哼声,佯作羞怒的样子。“上辈子在安渡,我用下棋拖住你,不肯侍寝,原本只是小丑扮相。将军那时,也不想让我侍寝,这才故意输的。”裴獗:……他看着棋局,眉头微蹙。“蕴娘还有机会。”哪里来的机会败局写得明明白白。冯蕴哼声:“我认输。”裴獗看她一眼,“输了侍寝的机会。”声音未落,他落下最后一子。随着他的手从棋盘抽离,冯蕴双眼看向棋局,变了脸色。只见棋盘上,黑白两子交织一起,凑成了一个“喜”字。他道:“上次在并州,我本想诱出这一局胜你。可惜,未能如愿。”为免马失前蹄,痛失娇妻,虽然没有摆出“喜”字,他还是速战速决,不敢给冯蕴翻盘的机会。“这次幸得蕴娘全力以赴,虽费了些工夫,字也有些变形,不太工整,但到底有几分模样了。下次,应该会更好看一些。”冯蕴双眼眯起,“你还想有下次”裴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