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得她生生作痛。裴獗道:“都过去了。冯莹一死,你的小儿子应当会过得很好。”冯蕴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压抑许久的悲痛几乎霎时便涌上了喉头。他可以如此平静的面对渠儿的死亡,那便是不知渠儿的身世。既然这样,她何必戳破真相,让他也跟着自己一起承受丧子之痛,在内疚、悔恨中,永生永世地走不出那个噩梦两人从后园回去,已是黄昏。仆从们看着他们,悄悄投去艳羡的眼神。大王和王妃真是恩爱。成婚都这么久了,还是如胶似漆,哪怕大王日理万机,也不忘陪王妃踏春赏花……看着他们相携回屋,几个仆女料想着什么,换被铺床,备水熏香,早早为大王和王妃准备好一个**……可是今日,许是思及太多往事,冯蕴的心太痛,她没有办法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跟裴獗来个鸳鸯相合。而裴獗大抵与她一样,在往事里久久不能抽身,送她回屋便道:“你早些歇着,我今日要晚些回来。”他的喉咙哑滞不堪。冯蕴嗯声,“大王不要太劳累。”裴獗看她一眼,“好。回安渡的行程你自行安排,需要什么,找我。”冯蕴:“放心,好歹我也是王府长史,短不了什么。”裴獗看着她通红的双眼,抬手扣在她的后脑勺,再慢慢滑向后背,用力将人往胸前一按,搂了片刻,这才松开,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往事已矣,你我但看余生。”冯蕴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心,微微一颤。“往事已矣,但看余生。”这晚,注定会是一个难眠之夜。冯蕴在被窝里辗转反侧,直到暗夜的走廊,传来裴獗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大王。”是环儿打着哈欠,在向裴獗请安。裴獗:“王妃如何”环儿道:“王妃在人定时分睡下的,没有起夜。”裴獗不再说什么,推门进来。屋子里留了一盏风灯,孤孤单单的,火舌在夜风里摇曳。裴獗绕过屏风,慢慢走过来撩开帐幔,静静地看向里头的人。好一会儿,冯蕴才听到他幽幽一声叹息,然后去净房洗漱。冯蕴听着水响,心里如有一团乱麻。裴獗擦干身子,轻手轻脚地拉开被角,刚躺进去,一个娇软的身躯便重重地撞入他的怀里。裴獗一怔,胳膊圈在她腰间,低头抚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