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为兄问好平原县君:玉佩收悉,无以为谢。不日我将返回西京,再登门拜访。”濮阳漪看到那遒劲有力的一行楷书,心跳快得犹如万马奔腾,双手攥着冯蕴,又羞涩又惊喜。“阿蕴你快告诉我,温将军是喜欢玉佩,还是喜欢我”冯蕴让她逗笑了。“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吗”濮阳漪含笑咬着下唇,摇摇头。“我自是希望他喜欢我,可是……我不踏实。”从温行溯对她的冷漠,到突然的转变,这太快了,她有些猝不及防。冯蕴其实也有同感。但她思量过了,戏谑地道。“大兄回家,定有族人催他成婚,或是为他安排哪家的女郎。大兄肯定会想起……那远在大晋的平原县君,不比她们好十倍百倍吗这么一想,便越来越记起你的好了……”濮阳漪让她说得心花怒放。“谢谢阿蕴……”“谢我做什么”“要不是你,我跟温将军这个八字,就真没这一撇了……”冯蕴也笑:“那你早些备好谢媒礼吧。”原本冯蕴是想正月十五后,就返回安渡的,可因为温行溯信中说,要到西京来,大有要把亲事落实的意思,她只能改变行程,再留一些时日,等把大兄的事情办了。这日裴獗回府很晚。自从回到西京,他便没有一日偷闲,风雪无阻,每日上朝,冯蕴就没有见过比他还勤政的权臣。冯蕴让人接下他的氅子,洗漱一下坐到木案边,一同烤火吃茶。“平原县君来过了。”她把今日的事情告诉裴獗。“人我没留,让她领了回去。”裴獗点点头。既然大长公主服了软,也有平息事端的意思,他们当然不能锱铢必较……可那只是对大长公主。对这件事,裴獗显然不想就此平息。“我已派人去查,流言的源头。”冯蕴想了想,这事说的是她跟大长公主,可在旁人眼里,难堪的是裴獗啊。谁愿意自己的妻子被人调戏她眼波微荡,“大王可会觉得失了脸面”裴獗看一眼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抬手拨一下她额前的碎发。“我是不想蕴娘委屈。”他声音低沉温柔,火光下的脸,带着几分莫名的俊逸。果然,灯下不看郎,看郎便心乱。冯蕴怀疑自己过余**熏心了,就这么看着裴獗,心思居然无法集中到正说的事情上。“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