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干脆了一点。“嗯。”裴獗摆摆手,“去办。”这件事对裴獗而言,其实是很为难。如果说梁焕章抓人不对,那他就是纵容旁人说自己的坏话,何况梁焕章是以抓细作的名义,能不让人抓吗要是不处理梁焕章,那动辄抓人下狱,裴獗便真的应了残暴、冷血的名声,背定了这口黑锅……委婉处罚一下,算是给梁焕章一个下马威,让他在安渡郡行事,收着点。覃大金很快便琢磨明白了,拱手退下。“属下这便去办。”他一走,房里便沉寂下来。纪佑冷哼道:“这些年的风言风语多了去了,比这说得更难听的都有,大王从不曾管束,今日为这点小事抓人,定然又有人说,大王没有肚量,残暴不仁。”左仲也难得的附和。“是啊,梁都尉着实不该。”纪佑瞥裴獗一声,“要是说两句大王的坏话就要下狱,那我和左仲早该被打死了。”裴獗冷眼看来。左仲瞪他,咳嗽不已。这不是不打自招,表示他们常说大王坏话纪佑:“你瞪我做什么我又不曾撒谎,我们不是常说吗,大王什么都好,就是嘴不好。要是肯多说几句,这会子咱们就不会在这里吹冷风,而是在长门吃香喝辣,躺热炕了。”他一副被安逸享受腐蚀了的样子,看得左仲眼皮直跳,生怕裴獗转头就让他将人拎出去,砍了。到时候他砍还是不砍左边下刀,还是右边下刀“罢了。”裴獗淡淡开口,“去备马。”纪佑惊喜,“是回花溪吗”裴獗嗯一声,大步走在前面。纪佑朝左仲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快步跟上去,“大王慢些,让属下来侍候你。”左仲看得脸颊抽搐。想一想,连纪佑都能在大王眼皮子底下活得好好的,大王真是枉自担了一个“残暴”之名。裴獗刚出院子,还没去跟裴冲告辞,裴媛便牵着阿左和阿右两个孩子过来。一听说他要回花溪了,裴媛没说什么,两个孩子便尖叫起来。“我要跟阿舅去玩。”“我也要!”“我要去找舅母。”“我也要。”“我要吃舅母家的糕点。”“我也要!”阿左说,阿右应,两个一唱一和,裴媛听得头大,眉头刚刚皱起,还拒绝,就见裴獗点点头。“去吧。”阿左阿右当即欢呼。裴媛错愕,奇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