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姚大夫。虽然她对短指可以接上存疑,可那个姚大夫医术高明,尤善外伤,这时去找他来治,再好不过……“快!快马去花溪村请姚大夫……不不不,我们即刻将郡王送到花溪村……”“殿下。”冯蕴看她乱了分寸,全然拿不定主意了,又建议道:“两头来去都耽误工夫。不如快马去请姚大夫到石观县”石观县大长公主眼睛一亮。双方到石观县会合,确实节约时间。她点点头,急切地道:“按王妃说的办,还不快去!”随从应声。冯蕴又告诉他:“记得对姚大夫说清原委,带足所需药品。”“小人明白。”随从急急翻上马背,吆喝一声,眨眼间已疾驰而去。大长公主这才转头,脸上浮现出苍白的笑容。“多谢王妃提醒。”冯蕴一笑,“殿下客气。我就出个嘴,不值当什么。”她越是谦逊有礼,大长公主越是觉得耳朵发烧。“方才我气急攻心,失了分寸……”她指的是方才跟裴獗发生的不愉快。冯蕴微微一笑,知道她介意的不是自己,而是裴獗的想法,笑容可掬地摇摇头。“小事,大王不会往心里去的,殿下先送郡王去吧。”大长公主朝她行了一礼,招呼侍从扶着虚弱的濮阳纵上了马车。通惠桥的人群,在陆续散开。冯蕴淡淡地瞥一眼四周,回到裴獗的身边。“你是故意激怒大长公主的”裴獗嗯声,面色冷漠。“断根当真可接”冯蕴微微一笑,“我也只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究竟行不行,得问姚大夫了。”裴獗深深看她一眼,拉了拉她的胳膊,走到一侧。通惠桥上,十几个被反剪双手的元铿侍从被押解过来,荥阳惠王也在这时捂着胸口爬起来,恰好来得及看到元铿的尸体,被两个北雍军士兵抬着,放到了他的面前。“儿啊……”元滔整个人扑倒在元铿的身上,恸哭不止。王府来的随从,也跟着抹眼泪,如丧考妣。裴獗面无表情地走近。“惠王节哀。”荥阳惠王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红肿不堪,整个人好似瞬间老了十岁。“你杀了我的儿子,是你,你杀了我的儿子……”他嘴唇止不住的颤抖,喃喃着,双手撑地,慢慢悠悠地站起来,然后用力扑向裴獗。“我跟你拼了……”裴獗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