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也没有多冷漠,音色淡淡:“县君折杀我了,冯蕴受不起,花溪村也不是我的,郡王来去自由,不归我管。”濮阳漪皱着眉头,轻声道:“阿母的意思,是让我二哥到贵村讲学,找点事做,磨炼一下他的心性。”讲学冯蕴心头一动。花溪的村学虽然名声在外,但主要靠的是算学,要说其他方面,除了任汝德,其实没有太多广闻博学的先生。这个濮阳纵,纨绔是纨绔,却有皇室家学底蕴,若他来当先生,倒是可以让村里的孩子长一长见识……濮阳漪生怕她不愿意,不停地说:“我二哥虽然不务正业,但读书是很好的,皇帝舅舅在时,还多次夸奖他功课呢。阿蕴若是不信,可以考考他……”冯蕴看她着急的模样。慢悠悠的,吐出一口气,强压住捡了大便宜的欣喜,沉声道:“留下是可以,但村学预算有限,请不起郡王这样贵重的先生……”“哎哟,不要钱,我二哥不要钱的。”不要钱的先生,哪里找冯蕴嗯一声,勉为其难地点头。“那就留下吧。”濮阳漪完全是一副自家兄长不值钱的嫌弃模样,又道:“只是我的庄子尚未建成,二哥怕是要在贵庄借宿一阵子了。实在不行,让他住在村学里,也是可以的……”冯蕴瞥濮阳纵一眼。“既是长公主的吩咐,冯蕴莫敢不从。”濮阳漪这才长长地舒一口气。“那可太好了。多谢蕴娘……”她声音未落,像是生怕冯蕴拒绝似的,松开胳膊就笑着跑向了远处的马车,不停地朝冯蕴挥手。“阿蕴,我二哥的伤已经大好了,别怕阿母怪罪,你尽管使唤他就是……”濮阳纵没有带仆从,一个小厮都没有。濮阳漪一路小跑上了马车,接着又驶过来,从里头丢出一个包袱。“蕴娘,再会。二哥,你好好改造,我和阿母在府里等你的好消息……”濮阳纵站在**辣的阳光下,看着那个沾满了泥土的包袱,欲哭无泪,浑身好像被刀子切割似的。他从小锦衣玉食,被人前拥后簇,何时这般落魄过冯蕴扫他一眼,看向地上的包袱。“郡王今日好生休息,明日再行授课。”说罢,她叫来阿楼。“带郡王去村学,找一间好点的屋子安置。”阿楼为难地看着她。“娘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