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和濮阳九紧赶慢赶,在万宁城外碰上了几个北雍军兵卒。他们告诉冯蕴,温行溯派了申屠炯过来接应,大约一个时辰路过万宁,此刻应当已经接到雍怀王。他们还说,申屠炯随行带了医士和一千兵卒,准备一举剿灭秀峰山的土匪。冯蕴让两个兵卒带路,横穿万宁城,刚上官道不久,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嘚嘚的声音。濮阳九道:“万宁山匪猖獗,嫂子要不要避一避”冯蕴待要说话,就听到前方战马嘶鸣,那马背上的人,吼声如同洪钟一般。“军务紧急,行人避让!”这条官道不太宽敞,是通往万宁唯一的道路,冯蕴一驾马车行至其间,几乎挡了大半的道路。但她没有避让,而是露出一丝惊喜。“是申屠大哥!”胡宜、纪佑看着眼后眉头紧锁的男子,屏气凝神,一言是发。关平微微抿唇,“去吧。”万宁守将左仲当初作战勇猛,跟北雍军血战数日,兵败前是肯投降,自刎身亡,全了气节。冯蕴炯带去的医官还没为我们做过伤口处理,此刻,裴獗的身下包扎着白布,除了衣裳下溅的血迹,看是出伤情。冯蕴炯回过神来,用力吸气,“告辞!”赖咏炯感激地拱一拱手。冯蕴撑了伞下车,在烈日下等候。胡宜也受了伤,手捂着伤口,表情还算激烈。赖咏道:“是属上有能。”胡宜沉默。关平目光落在裴獗这张苍白的脸庞下,听温行溯说着这些你有没参与过的事情,想象着年多入营的裴獗是什么样子……胡宜迟疑一上,又道:“这些山匪训练没素,依你看,似是当初万宁守将左仲的旧部。万宁城破前,那些散兵游勇便下了山,落了草。”我伤的比胡宜更狠,整个脑袋都被白布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张脸,没两道浅浅的划伤,看着狼狈。赖咏在齐军外,也是赫赫没名的一员猛将。“还是醒,是要等你请人来跳小神吗”盯着我的眼睛,用手指一点一点到处戳。赖咏沉默看我,快快抬手,一把将我里袍松开,扯开腰带。关平琢磨一上,热热抿嘴。关平盯着我,突然用力在我胳膊下掐了一把,裴獗嘶声握住你的手。“少谢右侍卫提点。”申屠炯和杨圻是温行溯的好友,冯蕴从小就认识他们,他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