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朵看他半晌,一个字都没有。她暗自叹一口气,推开他回身撩起纱帘,斜躺榻上,身子随意地向后,靠上软枕。“良宵苦短,早些歇了吧。”裴獗看着她眼里的笑,轻捏一下她的脸颊,淡淡地道:“我尽快回来,不会旷你太久。”这话说得,好像她离不得似的……冯蕴白他一眼,打个哈欠。“横竖过年是赶不及回来的,随大王安排便是。”现在的冯蕴,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任何人,任何一次离别。懒得猜疑。裴獗却好像没有她那样轻松,沐浴出来,他将人搂在被窝里,说了好一会儿话,从中京局势谈到山河社稷,从皇帝病危谈到大婚六礼,表情仍然严肃冷峻,但今夜的话,明显比平常都要多。冯蕴让他说困了,手下是俊朗健硕的阳刚之美,竟然也哈欠不停。“大王今日心情不错,看来是要回京了,丢下糟糠妻,自得其乐,兴奋莫名啊。”裴獗低头沉声:“蕴娘再说一次”冯蕴:“在一起这么久,大王想是对我也有些腻了。此番回京,名正言顺跟李太后眉来眼去,又是大功之臣,回京少不得会有见风使舵的,献上美人。我不在,大王不是正好消受……”裴獗闷声,掀开衾被盖过来,两三下将她寝衣除去,按入怀里,“看来为夫伺候得不好,让蕴娘生出这些心思……”他声音里有难抑的沙哑,好似已极力的忍耐了许久,没有半丝犹豫,便将她腰身揽住,滚烫的身体贴上来,轻车熟路。他明白她所有的敏感,力度不轻不重却恰到好处让她发狂……冯蕴喘着气拍他。“是妾妄言,妾不该妄言……”裴獗压着她的手腕,低头辗转,呼吸落在她的耳边,带一点咬牙切齿,烛火落在睫毛,衬得他的视线凌厉而深邃。“临行前,喂饱了你,省得生事!”高挺的鼻梁抵上她的,像冯蕴平常逗弄鳌崽那般,轻轻蹭两下,微微变换一个角度,盯着她,喉结滚动……两人做过那么多次,一个眼神,便知其意。“将军……”她呼吸一紧,那么沉那么硬地抵上来,她情不自禁地缩紧身子,唤熟悉的称谓。“叫我什么”他低低问。“裴狗。”冯蕴知道他想听什么,偏不说。裴獗眼眸幽黑,狠狠地吻下来,火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