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并且愿意告之于我的人……”她打量裴獗,一字一句说得无比凄凉。“我在晋廷里无依无靠,放眼望去都是想杀我的人。除了将军,无一相熟,想不出是何人良心发现,向我示警。”裴獗微微嘴唇,看着她猫儿般温顺可怜的模样,目光转柔,“不知便不知。委屈作甚”又道:“身子可大好了”冯蕴方才就没指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安慰的话,没想到正气凛然的裴大将军突然关心起人来。“有将军的药,康复极快。”她状若娇羞地瞥一眼裴獗。“那夜,我是不是给将军丢人了”裴獗眉头微蹙:“你当真不记得了”冯蕴心虚地瞅着他,“不敢骗将军,真的……记不清。”想想自己还误会了他去找李桑若,她眸子垂得更低,声音变得温软了许多,“我还误会了将军,实在是错上加错,请将军责罚……”她低着头,露出一截雪亮的颈子。精致的小脸白皙的肌肤,活脱脱一个勾魂的狐狸精。哪里是在领罚,分明就是在引他堕落。裴獗若有若无的哼了声,语气没有起伏。“下不为例。”说罢又沉声吩咐:“你先回去,等覃大金有了消息,我派人通知你。木料不够,你们自行采买,十几根梁,应当凑得出来。”冯蕴低低发笑。裴獗让她笑得沉眉微凝,看着她不说话。冯蕴做了一个“哦”的口型,朝他行了一礼。“属下明白了。”什么属下乱七八糟的。裴獗冷着脸看她。冯蕴坐到他近前,张开双臂抱住他。“对不起。”裴獗握住她的手,“何故致歉”他的手很暖,冬天握在掌心很是舒适。冯蕴反握住他,十指微微扣紧。不好说平阳那事,她只就这事轻笑告歉,“我下次肯定会记得,记得牢牢的。”裴獗瞥她一眼。这女子嘴里,没有真情,只有利用。他道:“又想要什么”冯蕴说得一本正经,“要解药啊。”女郎媚眼如丝瞄过来,眼睛有些微的光,令人心浮气躁,一时竟有些情难自禁。裴獗:“蕴娘……”他想说点什么,冯蕴却抢先捂住他的嘴,软绵绵的小手在他唇上微压,另一只手更深地圈紧他的腰,凑近在自己手背上落下一吻。隔着一只手,吻得很是用力,甚至发出响亮的声音。然后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