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般颤抖,一截细腰拉长,柔软的身姿和他同时颤抖着,去向难以言说的无边天堂……好似一瞬。又好似许久。他黑眸深深盯住她,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然后无声地呼出口气。没有一个字,却是恶魔释放后的快意。那双冷眸重新平静下来,静得如一潭池水。久病的身子如释重负。一个成年男子其实有很多处理阳燥的办法,裴獗不是没有试过,可再努力都极难缓解,躁动由内而外,发作起来极是强烈,无数个瞬间,他难受到几近爆炸却又束手无策,甚至会生出杀遍天下人的疯狂……这才是他的良药。通体安泰,才可安抚野兽的疯狂。“将军。”轻唤声让他骤然一绷。当发现娇人儿在失神扭动时,深知场合不对,赶紧咬着牙退出来……耳侧有轻微的啵声,像方才擦药时用力从瓶口拔出塞子。冯蕴大脑一片眩晕。难耐地低吟。仅仅只是听到声音,脑子竟无端快慰。她看不清裴獗……也顾不上裴獗。她自己,仅自己在余韵中呼吸。裴獗稍事清理一下,发现冯蕴阖着眼,两排睫毛扇子似的,嘴里在无意识地喃喃,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意识已然模糊。“蕴娘”没有得到回应。裴獗双眸沉下去。终究也不知他是谁了……他郁躁地一把扯过烤干的衣裳,冷着脸替她穿好。可这显然不是她想要的。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抱过来便往他身上蹭,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穿上去的衣裳转瞬潮湿,整个人热得像一只小火炉。裴獗探了探她的额头。很烫。他将她平放下来,似是想到什么,将她的腿曲起,拿过濮阳九给的白瓷瓶。玉户此药恰如其名。眼前美景滴湿罗衣,朱户红绽美艳至极。濮阳九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名取得好,药也正是合用。娇花不堪受,仅仅入得一些便如此红软不堪。真是娇气。裴獗脸沉眼热。这历劫般的艰难。上药,对他也成酷刑。但冯蕴明显比他更为难熬。毒性堆积到巅峰,不仅没有因为得到慰藉而缓解,反而哄得她贪得无厌……她早忘记自己在哪里,甚至不知这是前世还是今生,零星的余火幻化成熊熊大火,几欲将她烧透……“将军,不走。”“不走,不要走……”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