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虎猛,然后打个哈欠。“那我回去再睡一会儿。等木工坊找好,劳烦将军差人唤我。今夜我便不睡了,非得赶出神器,骂回来不可。”裴獗看她那睚眦必报的样子,眼角抽了抽。“不急,再走走。”冯蕴望了望天,“快下雨了。”这样的天气,早上才闹得不欢而散的两个人,有什么可走的更何况,中间还横着一个濮阳九,想到他长街痛呼的那一声“裴妄之”,冯蕴都替他觉得酸楚。“将军,要不要去看看濮阳医官”冯蕴说得委婉,不料裴獗揽在她腰间的手,却骤然一收,那反应激烈得纵是隔着两层甲胄,冯蕴也可以察觉得出来——濮阳九对裴獗的意义不同。裴獗沉默片刻说,“往后你离他远点。”“为何”冯蕴扭着脖子,想看他表情。裴獗再次扼住她的脑袋,扳正回去,但这次稍有温情,让她贴在自己身上,迟疑一下,又将绕过她腰身的左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右手。“他烦人。”冯蕴:……低头看一眼腰上的胳膊,感慨一下裴大将军真的是手长脚长哪里都长,便听到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驾。”裴獗低头抱紧她,双腿一夹马腹。冯蕴来不及再多说什么了。踏雪速度很快,入冬的风刮过来,钻脖子里一片冰寒,她紧紧闭着嘴巴,幸亏裴獗双手搂住她,胳膊挡了不少风……“下次能不能让我坐后面”她问。“什么”“我说,将军可否让我在后面”她又重复一句,裴獗沉默一下。“你想在哪,便在哪。”嗯冯蕴觉得裴獗自从跟濮阳九钻了同一间屋子待了一个时辰后,整个人都变浪了。果然是近墨者黑吗她频频回头,想说话。可裴獗似乎只想看她的后脑勺。他身体前倾,脸低头贴在她的脸侧,仿佛猎豹怀里抱了一只小猫咪,目光冷冽地盯着前方,胯下骏马如飞般疾驰……冯蕴闭上了眼睛。突然,耳侧传来温热的呼吸。“今日为何束胸”冯蕴受不了鼻腔里灌入冷风,低头埋在他胳膊窝,“还不是为将军着想,未免动摇了你的军心。”本是因为穿了男装轻甲,想体会一下英姿飒爽的感觉,出门时才偷偷缠了一下,没想到裴獗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好。”裴獗托住她的腿往上一揽,轻松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