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你睡。”裴獗坐起来。面无表情,云淡风轻。冯蕴眯着眼打量他,“将军做什么去”以前她是不会问的,可现在要问。以前他是不会说的,但她问了,他随口便说。“找濮阳九……”说半句,他停下,又补充一句。“看看伤兵。”说不上是为什么,冯蕴觉得他心里好似憋着一股气,每次碰她,到情绪失控时都会跟自己较劲一样,既疯狂地想,又疯狂的拒绝,两个不同的裴獗在极致拉扯……不是她熟悉的样子。他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和上辈子不同的事情冯蕴冷静下来,轻轻拉一下他的手。“不急这一会,我们说说话,说说萧榕的事情。”裴獗沉默一下,应声好。然后把她往里面挪了挪,这才坐下。冯蕴怔怔看着他,那紧绷的下颌线很是严肃,就好像他是什么人间芳草,而她是一个会欺男霸女的色中恶鬼“噗!”她笑出声来。愉悦的,不带一丝刻意。“将军防我”她笑着将他拉过来,又用被子盖住自己。“不用怕,我保证不碰你。”角色互换,冯蕴很是满意。看来面对的人是什么样子会做什么样的事情,是跟自己的行为有关的,她主动起来,裴獗反而顾虑重重了。“躺下吧。那样累了,躺着说话会舒服一点。”裴獗瞳仁微闪,妥协般靠着。冯蕴瞥着他,正经了一些,“萧榕在手上,将军可大做文章。”裴獗蹙眉,“如何做”冯蕴郑重其事地道:“萧呈只有这一个妹妹,宠得如珠如宝,只要将军愿意,大可要求萧呈退兵。”裴獗道:“以妇孺为质,与禽兽何异。”大义凛然啊将军。冯蕴看着他冷酷无情的脸,默默地想了一下自己。他不做禽兽,倒是把禽兽献上来的姬妾笑纳了呢所以,冯蕴不太相信裴獗真这么想……但他行事素来难测,既然说了,那萧榕这棋便是真的要放弃了。她不勉强。“那行,你不做禽兽,我来做。”裴獗看她一眼,没有回应。冯蕴侧过来,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搭在裴獗的身上,看他黑眸一紧,便忍不住笑。她是洪水猛兽吗怕成这样。冯蕴不作声地拉住他的手,慢慢穿插过去,与他十指交扣,缓慢摩动,非得把他逼红了眼,气息都不稳了,这才细声慢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