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玩意儿……”裴獗微微绷紧,“我没有答应。”冯蕴抿了抿嘴唇,看着他。“那我要好好答谢将军的不送之恩呢”裴獗眼神微沉,听出讽刺来了。他问:“萧呈如此低声下气,愿以城池交换,姬不为所动”冯蕴笑一下,眼神冷洌洌的,却越生媚气。“那又如何隔壁锅里的饭菜格外香罢了。若非将军收了我,他早视我如敝屣……”许是提到萧呈,把她心里的仇恨和邪恶全都勾出来了,冯蕴越看裴獗这样越是没有耐心,眼神黏黏糊糊的,只想早点把这家伙入腹为安。然而。裴大将军真是块木头。那样厚的铠甲都要束不住那铁打的嚣张了,高高撑了起来,他还能一本正经谈这个是个矛盾的大将军呢。一面是冷漠克制,一面又是火山烈焰,冯蕴弄不清楚,他是如何将完全不搭的两面融在己身的这辈子的冯蕴自忖比上辈子性子好,不忸怩作态,不矫情回避,裴獗反倒客气起来。难道重活一世,她就不再是算命先生嘴里的红颜祸水了对他没有了吸引力人性本贱咧,冯蕴想。上辈子让裴獗欺负得狠的时候,她哭天喊地,要生要死,现在人家不肯欺负她了,她却很怀念他情绪失控时如火山烈焰般爆发的样子……有多久没见过那样的裴獗了是不是除了她,世上再没有旁人知道,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冷静自恃的裴大将军会有那样疯狂的面目冯蕴被吊得难受。她恨不得撕碎这张冰冷的面具。双臂抬了起来,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将军是不是忘了说过的话”“什么”他问。“那日离开长门,将军留书,说要……给我吃好的嗯”她声音蛊惑动人,好似调侃。裴獗气息微滞,握住她肩膀猛地收紧。目光在空气里交汇,呼吸相距不过寸许。有些话不用出口,便可意会,可今日裴獗格外矜持,眼神牢牢盯着,好像要剥离她每一寸肌肤,用力而狠戾,身体就是不动。冯蕴等得气紧,抬头寻他的嘴唇……“脏。”他下意识避开。从城头下来,风尘仆仆,他不想碰她。冯蕴听到这个脏字,气坏了,直起腰便啃上去,没碰到嘴,恰好咬在他的下巴上。用了一点力,肯定是痛的。裴獗却不吭声,捞住她压在战甲下,不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