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着从屋顶吹过,好像要吞没世界,将天地一扫而空。橙鹤军邓光出列,拱手抱拳。“大将军,末将愿率兵突围。末将趁夜偷袭城外齐军修建围城工事的营垒,大将军率兵从城北直插红叶谷,那里齐国未派重兵,仍由韩楚胡叛将实控,大将军杀到,麾下士兵多有忌惮,定不敢全力阻杀将军……”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很快便点燃了营里的热情。众人七嘴八舌,各抒己见。裴獗:“不急。”众人怔怔地看着他。这是北雍军出征以来,最难的一战。并州被围,就像落入了老虎张开的血盆大口中,众将都急得快冒烟了。大将军却从头到尾都十分平静。他是主帅,一贯如此。就算天塌下来,恐怕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火烧眉毛的事情,再怎样也要做好应对才是石隐也出列,站到邓光的身侧,对裴獗抱拳道:“大将军,前期战役,齐军损兵折将,兵寇末路,我们便是五万兵马,也不必怯他。可如今不同了,这个半路上杀出来的新皇帝,正在势头上,很得齐国上下拥趸。末将以为,我等应当杀出重围返回信州,再图后计……”邓光道:“末将附议。”众人齐声:“末将附议。”裴獗目光冷冷地扫一眼他们,还是那句话。“不急。齐军主力还在恒曲关,未动分毫。并州城池坚固,粮草充足,护城河水域宽阔,等他来攻又如何”等……再等下去,就失去了最后逃离并州的机会了。大营里气氛高涨,门外突然传来吆喝。“报……”一个士兵站在门口,大声道:“齐军来使,在城外求见。”众将对视,一个个摩拳擦掌,“好哇,还敢来人劝降索性宰了来使祭旗,再带人突围……”裴獗一个冷眼,阻止他们的义愤。“放他进来。”齐军来使是萧呈的幕僚燕不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面目和善,是一个能言善辩的当代名士,在南北两边门生众多,很得天下士子敬重。燕不息步入大营便周全地朝裴獗和各位将军施礼,闭口不谈晋齐两国的战事,只说自己祖籍平城,是熙丰十年,举家渡过淮水,定居台城的。熙丰是晋国先帝元铸的年号。又说,与裴大将军是老乡,很有几分亲近。天下大乱百十年间,杂居者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