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在山道上,就看到了侍立的大满和小满,在她们身边不远,是叶闯带着两个侍卫。五个人齐齐地看着她,用一种像担心,又像是怀疑的目光。冯蕴道:“淳于世子性情古怪,谈生意非得上山。”小满是没有心机的,一听她说就信。当即长长地吁一口气。“仆女快要吓死了!女郎,下次让仆女跟着你好吗”冯蕴嗯一声,默默走向叶闯,客气地行了个礼。“让叶侍卫担心了。”叶闯的身份,不好多说什么,视线朝半山石径看一眼,笑道:“女郎没事就好。”冯蕴微微一笑,往山下走。叶闯跟上,小声道:“女郎不必害怕淳于世子。”冯蕴似有不解地回头。叶闯以为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认真地拱手道:“即使他是云川世子,是晋国的座上宾,但若他对女郎不敬,或是逼着女郎做不情愿的事,女郎大可拒绝……有大将军撑腰,无人敢为难你。”冯蕴道:“幸得将军垂怜。”个中要害,无须叶闯说,冯蕴也清楚得很。要不然,她为什么对裴獗客客气气,却可以不用给淳于焰好脸色无非是借力打力。叶闯看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再补充一句。“我们这些人,完全听令于女郎。”冯蕴连声道谢,嘴上千恩万谢,心里却异常清醒。他们听命的原因是裴獗。不受自己掌控的东西,不是自己的人,可以用,但不可以太过依赖。大满沉默了一路,回房侍候冯蕴上床的时候,突然低低地问:“女郎和淳于世子,当真只是谈石墨生意吗”冯蕴抬头看她一眼,“不然呢”大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冯蕴面前,她素来是比小满更成熟稳重的,也一直认为自己应该比别的仆女都要得脸。可她明显感觉出来,冯蕴对小满比对她信任许多。很多事情,她都是从小满的嘴里才知道的。女郎吩咐她的事情,比小满少,大多是杂事。这让她心慌的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被冯蕴排斥在外了。阿楼、邢丙,甚至葛家兄弟这些人,都比随侍在身边的她,更得女郎的信重。大满迟疑一下。“仆女斗胆,想问女郎,是不是仆女做错了什么事”冯蕴眯起眼看她,没什么表情。“你想说什么”大满在她的榻前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