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硬啊。鳌崽是半夜才回来的。为了鳌崽,冯蕴的窗户常不关严。冯蕴没有睡熟,窗帘一响,她就坐了起来。“崽崽。”冯蕴看着潜行而入的小家伙,招了招手。屋子里没有点灯,她只能看到一个依稀的影子,但她知道,鳌崽可以看见她。鳌崽果然过来了,挨着她蹭一蹭,鼻翼里吐出呼呼的热气,落在她手背上,暖烘烘的。冯蕴将它抱了个满怀,又去掌灯,然后将它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甚至把肚皮也翻过来检查了一下。鳌崽没有受伤,她才松了一口气。“你吓坏姐姐了。”本是一句关心的话,冯蕴把自己说酸了。“崽,姐姐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要出事。那些坏人,姐姐自会收拾,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不用你去逞强,明白吗”鳌崽贴着她,很是乖顺地蹭。冯蕴闻到它身上有血腥味,猜到在外面饱餐了一顿才回来的,又笑着拿来帕子,将它擦得干干净净,这才抱上榻去,用被子裹入怀里。“崽,姐姐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听懂……但有一天,你如果要走,要离开姐姐了,记得要保护好自己……”鳌崽是猞猁,不是家猫,它肯定更喜欢山里的世界,跟着它的父母,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看着他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可笑的自相残杀。她害怕鳌崽有一天会离开它,回到它的世界,又希望它能开开心心,做一只有家人有父母疼爱的自在猞猁……就像担心孩子未来的老母亲,她为鳌崽的将来焦虑了半宿,才堪堪入睡。天刚明,就收到任汝德从安渡城捎来的信。“魏礼已成事,两日后,石观码头接人。”........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