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蕴。“女郎,阿姐……这是怎么了”文慧和应容都在边上,拉了拉小满,摇头示意她不要吭声。冯蕴却不避讳,慢条斯理地道,“鹿茸补肾壮阳,生精益血。你说你阿姐做了什么”又转头盯着大满,“我是让你去送汤,不是让你去送贱!”大满身子抖了一下,瞬间生出一种不认识她的错觉。这还是太守府那个木讷温吞的冯十二娘吗她心下惧怕,身子跪伏下去,“仆女错了,仆女不该擅自主张……可仆女这么做也是为了女郎啊。你我主仆身在敌营,生死未卜,若我侥幸讨得大将军欢喜,从此女郎便不用在这臭气熏天的营房里受罪了……”冯蕴沉默一下,“你走前,我怎么叮嘱你的”大满喉头像被卡住,不敢看冯蕴的眼睛。“女郎让仆女……谨慎行事。若将军看得上我,我便留下,在帐里好生侍候……若将军无意,不可自讨苦吃,曲意逢迎,行引诱之事……”“那你是怎么做的,怎么说的”冯蕴将那把她从安渡郡带来的小弯刀拿在手上,轻轻地摩挲着刀刃,极为珍爱的样子。大满将头磕在地下,吓得瑟瑟发抖。冯蕴眯眼,“说。”大满嘴唇嗫嚅,双颊绯红,说不出话来。小满哭泣着跪下,“女郎,你饶恕阿姐吧……”“起来!”冯蕴沉着脸将弯刀一掷,贴着大满的额头摔落在地,吓得她失声尖叫,跪爬过去抱住冯蕴的腿。“女郎饶命,女郎饶命!仆女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冯蕴神色不变,“在我跟前侍候,背主是万万容不得的。”大满失神地瘫坐在地,流着泪抽搐下嘴角,“女郎,你当真忍心要仆女的命吗仆女以前在府里……只因眉眼与女郎有三分相似,便被陈夫人处处挫磨,仆女也是苦命人啊。”小满听罢,跟着泪流满面地求情,“阿姐有错,但阿姐起心是好的呀女郎……”冯蕴的指节在膝盖上拂了拂,平静地道:“不用害怕。我救她回来,就不会再杀,但你们听好了,机会只有一次,下不为例。”大满呜咽着,用力磕头。冯蕴倦怠地别开脸,“歇了吧。”—这个夜晚注定难眠。营里的巡逻兵,偶尔会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合着夜风掠过的呜咽,轻而易举便让冯蕴陷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