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压制住。
看着她将茶盏端起喝水,温幼宜皱着眉头看向刚刚进来的婢子。
"你家夫人怎的这般严重了。"
婢子担忧的给姜母拍着背,"小产落下的病根,如今已经无力回天了。"
姜母摆摆手,示意她下去,转头歉意的看着温幼宜。"幺幺,伯母来还有一件事求你。"
"我们之间用不上求字,伯母尽管说便是。"温幼宜看着她的脸色,眼底有些担忧,估摸着稍后便命人给姜淮递消息。
毕竟伯母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幺幺,你不要怪阿淮在你笄礼次日悔婚,他是有苦衷的,你们几乎是一同长大的,他哪怕是舍弃自己,也不会伤害你。"
说到两人之前的婚事,姜母那双本就浑浊的视线逐渐被水雾迷漫,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
去年笄礼次日的凌晨,一身朝露的姜淮第一次在天色微亮时敲开了她的院门,将还在休息的她从床上叫了起来。
他跪在她的脚边,求回那块一直被他宝贝的不行,专门锁起来,让她藏好的订婚信物。
她问他为什么。
他说,比起拥有她,儿子更希望她能平平安安,顺遂一生。
他不敢拿她的安危赌。
温幼宜将头垂了下去,脑海中想起曾在寺庙听到的话,面上的笑意有些牵强。
"伯母放心,阿淮是我的哥哥,我从来没有怪过他的。"
哪怕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她都是相信他的,只是那时她以为他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难处。
到后来知道了真相,说实话,不心疼是假的。
但无论是他还是她,都必须爬的越来越高,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想保护的人。
"伯母放心,日后我就是您的亲女儿,阿淮的亲妹妹,阿淮不会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的。"
"他还有我跟沅谙,我们永远不会丢弃他。"
"好,好,好。"
姜母一连说了三个号,本就虚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