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他娘的疼,全身像散了架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
王悍的意识渐渐恢复,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在沈凌秋的小木屋里。
床头,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正一丝不苟地为他清除身上的淤泥。
真是造孽啊。
感觉到全身的疼痛,王悍仅存的理智让他艰难地转动身体,拉过被褥盖住自己。
“走,你走……”
噗。
小女孩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地磕头:“状元爷,饶命啊。”
"何必下跪呢?"
王悍满心疑惑,这年头,小姑娘都如此害羞吗?
"你站起来,我想问,我身上的污渍是你弄的吗?"
"不,不是……"
小女孩眼眶里闪烁着泪珠,低头回避王悍的目光,"都是奶奶弄的,她去换水了,让我帮状元爷修剪指甲。"
王悍轻轻叹了口气,宽慰不少。
在这个时代,女孩十四五岁就得成婚。
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做些伺候人的事也合乎常理。
然而,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王悍对此难以接受。
还好……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衣衫破旧、满脸风霜的女子捧着水盆走进来。
看见王悍醒了,她也立刻屈膝跪下。
"是不是芊芊吵醒了状元大人?请状元大人责罚她。"
这个世界,为何总是爱行跪拜礼呢?
王悍挣扎着起身,无力地摆摆手,"都起来吧,我不会怪你们。"
这位妇人看似不过二十多岁,但在这个时代已算得上是中年了。
乱蓬蓬的头发,皮肤粗糙如砂纸。
相比之下,尽管芊芊衣着破旧,但她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
待母女俩站起,王悍才勉强坐直身子。
妇人连忙拿过枕头垫在他的背部,让他坐得更舒适些。
"我不是陷在泥潭里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