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山越想心下越是忿忿,连带看着那一身修为全靠外物灌注出来的王仁建也愈发不顺眼起来。
与此同时,桌对面的谢鹤川细细观察过杯中酒液,方才还满布着不耐的眼底悄然滑过些许异色。
——这毒做的还真有点意思,虽手法粗糙,用药却颇有几分巧妙,药效想来也会很是出人意料。
而且,这小崽子很上道嘛!
剑修眼神微闪,遂不着痕迹地将那酒盏推远了些,佯装可惜地轻轻叹息一口:“酒倒是好酒。”
“就是可惜,王家主,谢某峰上事务繁忙,恐不便饮酒过甚,今儿就先以茶代酒了——想来,王家主应当不会怪罪谢某罢?”
“诶~怎会怎会,此番是老朽思虑不周,老朽又岂会首座生有半分不满呢?”王鼎山摆手,“加上这事端总归是建儿惹出来的——建儿,今日这酒,你就代谢首座喝了罢!”
“爹?”冷不防被点到名号了的王仁建悚然瞠目,他的酒量不高,酒品也称不上多好,平日虽爱在秦楼楚馆里胡乱喝些花酒,却并不喜欢在这种场合大肆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