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长住不行。本寺长住只对女眷。”
沈啸呆呆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忽然湿了眼眶:“怎么就那么狠心,不提一个字,不提一个字啊……”
“父亲。”
沈啸抬头,泪落而下。沈昭姝垂下眼帘,说道:“陛下近日就会下旨,在您驾鹤西去之后,永定侯府仍保有世袭爵位二十年,以待袭爵者归。
要接旨的,您这几日还是在府内好些。
说起来这还是先皇当年对母亲的承诺,先皇说,母亲于他有恩,他欠母亲一诺;杀母亲全家,恩将仇报,亏欠母亲第二诺。
母亲为自己安排了婚事,还有一诺就为弟弟保留爵位二十年吧。”
沈昭姝又道:“为了弟弟,您可要好好的,您越长寿,找昭明的时间就越长呢。”
沈啸缓缓道:“昭姝,我不想活着了,我想去找你的母亲。
找昭明的事就托付给你了。
我一直觉得玉媚孤零零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只有我。
你母亲是吴家女,世家之女,父母兄长俱全……她又那么清高倔强不低头不认错……却原来孤零零无所依的是你的母亲。
她也并无错处……”
永定侯回府,又找了族老开了宗祠,留了遗言。
果然,没过两日,旨意下,沈啸接了旨。众人议论纷纷,这是陛下给先帝老臣的面子尊荣吧,毕竟老侯爷是追随先帝征战的。
沈啸在书房里呆了三天,左右两边各有一箱书信,他看一封,笑,又看一封,落泪,三天不吃不喝,只是一直看信。
等老管家一大早又来看他时,他桌上的灯烛已经燃尽而灭。
永定侯沈啸紧紧的攥着钟琴的一封信,已溘然离世。
按其遗言,妾室玉媚家谱族谱除名,迁出沈家祖坟。
永定侯府的宅子、田地、铺子,名下所有财产全部交由沈昭姝管理,如果二十年内沈昭明归,移交沈昭明,但这些年的收益归沈昭姝。
如果二十年沈昭明未归,则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