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返回军中,写信问过父亲,也同意了。
在我走之前。映雪说动姨娘同意将俞明花娶为平妻,但她的身子实在支撑不了,请了嫡母身边两个大嬷嬷来帮姨娘,操持了娶平妻之礼。
当初大婚之日,我逃婚而去,如今娶平妻,我先来了映雪的院子,我心中不安,总觉得她还是想走。
果然,她对我说,去军中后和父亲好好相处,等我们父子冰释前嫌之时,她再离开。
然后她祝我,花开并蒂,百年好合。让我快走,别误了掀盖头。
我在她院子外立着,心里五味杂陈。站了不知多久,听到两个丫鬟在里头议论,当初大婚夜,映雪盖着盖头,枯坐着等了我整整一夜,小臂粗的龙凤烛燃到尽头,她才起身,惨白着一张脸对丫鬟交待,不要对她父兄吐露半个字。
怪不得她独守空房一年多,她父兄家人都未找过我家的不是,直到战死。
我回到俞明花的院子,走完娶平妻的流程。
恨不得时光倒流回三年前,让我弥补那个枯坐了一夜的姑娘。
五天后我与大哥起程,送行的人里没有映雪。
我和大哥已到十里亭,走之前没见映雪一面,心里放不下,找了个借口策马返回,爬院墙进了她的院子。
她吃一惊,我有些尴尬的对她说,只是想走之前见她一面。
她想了想,拿出一个平安符装在香囊里送予我,愿我平安归来。
后来在军中的无数个日夜,我拿出平安符打开看了又看,那上面有我的名字,有天元寺的宝鉴,这是她专门为我求的。
我在军中一年,写了无数的信给映雪,有时候一天能写两封,什么都想告诉她。
前半年我只收到寥寥的回信,后面回信渐渐多起来。我也给俞明花写过信,不过她识字不多,几乎还是我教的,我写的信她得找人念,她给我的回信也得找人代笔。
一年后,我和大哥一起回家,第一次见到了我的女儿,大名还未取,说是等我,小名是俞明花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