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钱罐,没有他压着,军中确实可能会翻天。
然,凤吟晚消化了半晌才抓到重点,意识一秒清醒。
“你说什么”
豫州的军营和江州一样都感染了疟疾,士兵还未恢复,宁嫔的父亲拿什么去驰援
眼神从她乱糟糟的头发和穿反了的外衣上扫过,夜听云眉心一拧,当即又做声。
“宁嫔的父亲就是豫州兵马司指挥使,眼下豫州疫症解除,又离边关最近,父皇不想指派他都难!”
这话成功令凤吟晚皱起眉头,却是因为前半句。
“豫州的疫症解除了”
夜听云点点头,“昨日豫州刺史亲自上的奏章,父皇想必早已看过了,夜听雨和宁嫔暗中撺掇了这么久,定是为了此番能在借机立功,好叫他们母家得势!”
他拧着眉满面愁云,凤吟晚却是眉心一蹙,沉声追问。
“那其余两州呢可曾有奏折递上来”
夜听云被问得一怔,旋即又摇头,“这倒是没有……”
没有。
凤吟晚闻言唇角一抿,眼底冷意顿时积聚。
离开江州前她曾命亓玄打探过,军营中肆虐的病症虽已被控制住,可药方的效力有限,病患若要痊愈,少说也还需数日。
三州的疫症几乎是同时爆发,为何却独独豫州恢复得这般快
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美目沉了沉,当即又做声,“你命人出宫一趟,去王府将亓玄找来。”
虽然不知晓她的用意,夜听云还是照做,为了不引人注意,凤吟晚特意换了身宫女的衣裳前去。
还是东华门,见着她,亓玄神色却有些犹豫。
“王妃。”
“怎么了”
凤吟晚疑声敛了敛眸子,抬眼便见他从袖中取出一纸密信。
“派去送信的暗卫回来了,王爷中伏,身负重伤逃脱,凤老将军和令兄……的确已不见了踪迹。”
还有一句他没说。
与她父兄一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