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漾的瞳孔骤然一缩，肩膀微微颤动，“你在说什么？”
不可能！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江尽染依旧是一副失神模样，瞳孔里一片漆黑晦暗，无波无澜，她呆呆地看向秦漾，声调平平地重复了一遍，“我不是……神音组织的成员……我只是……普通人……”
听到这里，秦漾彻底崩溃了！
她皱紧了眉头，面色难看得扭曲起来，手指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面前的木桌上。
怎么可能。
她用尽了办法，做了各种尝试，结果却依然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在秦漾疯狂怀疑人生的时候，正对面的江尽染却不动声色地舒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再一次骗过了秦漾。
没错，她刚刚都是装的——
故意装出一副心神被操控的模样，故意说出那些话。
事实上，要做到这个地步并不容易。
江尽染一开始确实被影响，被操控了，这个诡异的房间，配上眼前这根诡异的香，仿佛有摄魂的功效……
她的每根神经都在散发着一股灼烧的疼痛，仿佛有一柄利刃要把她的灵魂片片剥落。
耳边充斥着巨大又刺耳的轰鸣声，像是从耳廓直击到脑仁。
然后，意识会变得混沌不堪，脑海中的一切记忆像是被搅碎了不受自己控制。
最后，一股令人发寒的声音从天灵盖直直地落下来，引导江尽染说出内心最真实的答案，来回答秦漾的提问。
真的就差一点点。
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说出她心里的真话……
好在，她再一次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在关键时刻强迫自己获得了清醒，获得了对自我意识的操控权。
但代价是——
江尽染握紧的双拳，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已经变僵，指甲不可避免地嵌进手掌，生出许多已经麻木的红痕。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只能下意识地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