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气氛剑拔弩张。
张芸在李锦安和周也中间坐着，后背的薄衫都打湿了一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芸垂放在身侧的手去拽周也的衣角。
周也会意，气势上却没消减，而是抬眼看着李锦安道，“李总，你今天要是想来解决问题的，那我们就坐下好好谈谈，你要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吓唬我，抱歉，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贫瘠的就剩下这二两傲骨了。”
周也说话不卑不亢，李锦安盯着她看了会儿，冷着的脸忽然一松，“去，给周经理和张总换点好茶。”
李锦安说完，把目光投在张芸身上，“张总，你好福气，手底下能有周经理这么得力的干将。”
张芸夹在两人中间，偏头痛都快犯了，硬着头皮道，“呵呵，李总你别夸她，不然她万一骄傲，让我给她涨工资怎么办？”
张芸陪着笑说完，李锦安低笑着道，“李总要是不想给周经理涨工资，让周经理跟了我吧，我给她涨。”
张芸一顿，随即笑笑，“这个还得问周经理的意思。”
李锦安装模作样，“周经理愿意吗？”
周也浅笑回应，“不愿意，我挺喜欢我们张总的，更何况，张总对我有知遇之恩，人嘛，得懂得报恩。”
周也每一句话都属实，李锦安连个破绽都找不着。
周也的情况，李锦安在来之前就做过调查。
挺可怜的一姑娘，如果不是因为她跟李家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他或许还真会同情她几分。
打小父母双亡，跟自己的姐姐相依为命。
后来姐姐因为误杀了李涛入狱，她一边打工一边东奔西走的各种疏通关系。
可是谁曾想，她顽强的努力了这么多年，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念死了。
死的不明不白。
周也跟张芸的关系，李锦安也调查过。
不沾亲不带故，他猜想，张芸之所以对周也好，大概只是因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