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闻声回头,看见权湜锋靠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望着自己,脸上带着几分略有不快的神色,夜深不太理解他一副明明并非要上厕所或者整理仪容的模样却会出现在这里,脸上还杂带着几分不耐烦,心想他或许是受人所托而来。
至于拜托他来看一眼的人是谁,夜深没什么兴趣去多想,只是望了权湜锋一眼,轻吐出几个字。
“想点事。”
夜深说着后退转身,目光短暂扫落权湜锋后便投向了洗手间之外,本就有些不快的权湜锋见他这幅满不在乎的模样更加几分心有不适。
“你......”权湜锋刚开口想说什么,却突然又被刚好与自己擦身而过的司徒夜深低语打断。
“少把自己演得那么傲气,不然有一天你真的会无人可靠的。”
权湜锋听到这句话猛然一怔,嘴里的话被堵住最终没能说出口来,他目光重新落到司徒夜深身上变得万分复杂。
夜深离开洗手间的走道拐角,又步入了金光满堂的热闹会厅,见权湜锋没有跟着自己出来,轻叹出一口气,又回想起刚刚权湜锋最后注视自己的那个眼神。
他其实和权湜锋并不算熟识,也没什么过多的交集,他会在权湜锋面前说出那句话,是因为从他在毕业考核分组那天第一次打量权湜锋起,就从对方的眼神之中读懂了权湜锋眼里傲气之下藏匿满溢的自卑和畏惧,那些情绪那般刺眼,多的那样的傲气根本遮掩不住。
如此一想他们好像都是些容易读懂的人。权湜锋是如此,樱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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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夜深换衣服的时间磨蹭得确实足够久,所以夜深重回礼堂会场的宴会厅中没过多久,按照流程先走的毕业生典礼就已经到了终项,全体毕业生陆陆续续的分批被叫上了中心会场的礼台。
夜深随着最后一批毕业生一同走上礼台,而当他停站在灯光汇聚的舞台中央,在目视下方参加晚宴的人群之际恍惚间觉得那些灯光有些刺眼,本能的多少有些不太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