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翊等人听后依然心有不甘。
为何?
因为他们不愿认罪。
同时,他们认为自己的父亲地位崇高,仅仅因为逼良为娼未遂,就要他们认罪,实在荒谬。
认下这样的罪名,即使不至于丧命,日子也不会好过。
流放或是无期限囚禁,岂不是生不如死?
尽管詹徽对儿子的无能深感愤怒,但他联想到这事可能源于与陈寒的争斗,心中又把责任推给了陈寒,暗自咒骂对方。
他在心里侥幸地问:“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
户部侍郎等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们如今位居高位,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吗?
李林看出他们的疑虑,无奈地道:“各位大人,说实话,若是寻常人,凭我们的地位、声望和手腕,轻易就能摆平。”
“就算事情闹到陛下那里,也能应对。”
“但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吗?”
“我们与陈寒多次交锋,胜负交错,陛下都在旁观。”
“上次尚书大人巧妙利用郭汝槐和林德贵,重创陈寒,大获全胜。”
“这次,为了保持双方斗争的平衡,陛下不会让我们轻易过关。”
“所以,如果公子们还在此狡辩,陛下可能会狠下杀手,将公子们处决。”
李林虽只是个七品兵马司,但他对官场之道理解颇深。
立刻联想到当前的党争局面。
他清楚,陛下愿意看到文官集团与陈寒相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因此,必须保持此消彼长,不能让任何一方独占优势。
而现在正处于尴尬的转折点。
詹徽刚赢了一回合。
所以这一回合,他们注定要败。
况且朱元璋对百姓的关爱有加,听到这样的事,必然雷霆震怒。
狡辩只会招致更严厉的惩罚。
詹徽沉思半晌,长叹一口气,“你们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