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化为一团巨大的白雾,顺着气柱疾疾向上飞去。
众人急忙顺势望去,只见原本厚重如云的保护罩几近消失,唯有一缕缕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轻烟白雾,好像孤魂野鬼似的四处乱窜,却还找不到归宿。
三柄利刃,虽然依旧如桅杆般粗细,却已足有上百丈长,寒光闪闪的剑尖,已经刺穿保护罩,深入气柱跃有丈许,若非被无为祖师化成的这团浓雾迎头托住,说不定便已经直落而下。
可是,三柄利刃尾端的剑镡处,那座巨石仅仅停顿片刻,便又再次缓缓升起,直入高空。
众人瞠目结舌,眼睁睁地看着巨石越升越高,渐渐变得如酒盅大小,却还在不断的上升,而无为祖师化成的那团浓雾已经飘飘悠悠地从空而落。
甚至,这团洁白的浓雾落地之后,宛如清风拂柳,又像炉中青烟,既没有袅袅散去,也没有聚集成团,好像一垛柴火刚刚燃烧殆尽,剩下寥寥余烟,苟延残喘。
他们面面相觑,几乎人人想出言相问,可又不敢出声;几乎人人想上前查看,却又不敢靠前。
就在他们进退维谷的片刻之间,这片青烟迅速凝聚成团,渐渐形成人状,不是无为祖师,还能是谁呢?
“祖师!”
范承宗终于没能忍住,悲戚一声,扑上前去,想把祖师抱在怀中,却扑了空。
她心胆俱碎,定睛看时,只见无为祖师并未现出整个身躯,而是仅仅露出一个五官模糊的脑袋,甚至好像一个鼓鼓的气球似的,在她面前飘来荡去,却依然露出一丝微笑,悠悠问道:“吓着了吧?”
“祖师!”范承宗泪如雨下:“若我们侥幸取胜,您一定要回来看看宗儿。”
“傻丫头,还有你们。”无为祖师的脑袋缓缓转了一圈,喟然轻叹道:“我去之后,万千年后定会重生。唉!却苦了你们呐。”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无为祖师所说的离去,不是另有逃亡之所,而是魂飞魄散——至于他所说的万千年后的重生,谁知是他老人家一厢情愿?还是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