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对守城众人颇为牵挂,即便劝说,也不见得能随我离去。她当初曾经舍命救我,在她危急之时,我若舍她而去,似乎有些薄情寡义;可我若留在此地助她守城,凭我这微末之力能不能派上用场不说,蕊儿和烟儿也正在巫山上亟待救援啊。
一时间,他忽觉有些不知所措,看看范承宗瘦肖的双肩,又看看数尺外的黑洞,正犹豫不决地合计着要不要好言相劝,忽听凄厉的号角声又再次响起。
他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仰望天空,心想:第二波长箭转瞬即到,不能再耽搁了。
着急之中,他忽然急中生智,手臂伸出,疾如闪电,刷刷两下,轻轻点住范承宗左右两侧的犊鼻穴——犊鼻穴位于人们左右两膝部的髌骨与韧带外侧的凹陷中,控制着膝关节的伸缩自如。
范承宗猝不及防,只觉腿弯一麻,双腿再难活动半分,而膝盖以上却活动如常,急忙转身回头,惊愕看向龙中堂。
龙中堂歉然一笑:“对不起,宗儿,不能把你留下。”
范承宗芳心骤跳,好像蓦地落入热乎乎的蜜水中,从里到外浸透甜蜜,一抹微笑瞬间驱散满面愁容,可两只大大的美目里却滚出两串晶莹剔透的泪珠:“别傻了中堂。纵然把我带走,我还要回来,何苦呢?”
可是,就在范承宗凄然恳求中,咻咻的长箭破空声已再次响在他们耳边——转瞬间,走廊顶上和院中地上便又雨打芭蕉般的增加了数十上百支雕翎箭。
可就在这波长箭降临的同时,一阵优美动听的笛声,悠悠扬扬,轻轻柔柔,却又非常清晰地在院中回荡起来。
“六叔?”听着熟悉的前奏,牧童的音容笑貌顿时浮现在龙中堂眼前,使他顿时想起元神出窍后回到炎黄时期的那次相遇,不由脱口惊问道:“句芒?”
“你怎知六叔的名字?”范承宗惊讶地看了看龙中堂,又望向笛声传来的方向,黯然叹息道:“可惜他们几个老顽固不肯迎战,不然,也会增加几分胜算……”
可是,范承宗话音未落,笛子前奏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