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立马想追赶上去以决死战,可又觉禺京和龙中堂所言不无道理,心中暗想:兄弟们从半夜折腾到现在,就算没有断桥落水之祸,也该用餐休息了。如此疲惫不堪,追上去也不一定占得便宜。
踌躇不决中,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见太阳即将转到正南,无耐暗叹一声,沉吟商量道:“先生所言甚是。可是,咱们仓促追击,吃喝穿用尚在对岸,奈何?”
可他话音刚落,却见浊水对岸旌旗招展,人影攒动,定睛细看,原来是敖正等人率领中路队伍及时追赶上来。
他顿时喜出望外,急忙命令计蒙率领前部将士尽快整编队伍,率先北上,并于离岸十里处勘查营地,伐木掘壕,以备安营扎寨,然后又令龙中堂迅速返回浊水南岸,为敖正等人指引路径。
等到两部队伍胜利会师,扎好营寨,姜尤也已把浊水遇险之事简明扼要地对敖正等人叙说一遍,听得敖正等人无不骇然变色,后怕不已。
他们在营中吃饱喝足,缓过劲来,已经天将黄昏。姜尤连连受挫,心中郁闷,索性也不再议事,把防守事宜交与敖正,便闷闷不乐地早早回帐安歇。
尽管他高枕在床,静默无声,可心中却前思后虑,忧心忡忡。
他忽而思索明日如何追击;忽而觉得一路追来有些不大对劲却又找不出缘由;忽而担忧神农族是袖手旁观还是趁火打劫;忽而又担忧禺京和天吴如此深不可测,以后将如何应对元始圣女……
思绪万千中,直到几近三更,一阵难以抵挡的困倦倏然袭来,他才恍恍惚惚迷迷瞪瞪地沉沉睡去。
蓦然一觉醒来,只见帐中昏昏暗暗,影影绰绰,情知天色尚早。可他身体远远异于常人,尽管仅仅休息半宿,却已然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他无心再睡,也未召唤侍卫近前伺候,自己穿衣下床,缓缓走出帐外,却见天空虽然刚刚放亮,可敖正、禤平和胥融等人已经全身装备,候在账外,不由愕然一怔,诧异问道:“大哥何以在此?”
敖正迎上前来,恭敬回道:“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