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询问死者家眷,心中诧异不耐,却也不好不答,淡淡回应一声,又补充道:“我等自会妥善照料。”
“足下乃仁义之士,姬云十分钦佩。”黄帝称赞一声,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若遂足下所愿,杀掉恶虎……”
“不行!”黄帝话没说完,却被牧娃厉声打断。
黄帝急忙转身回头,正欲宽慰牧娃,却听龙中堂好言抚慰道:“稍安勿躁,牧兄,且听陛下把话讲完。”
牧娃稍显疑虑地盯着龙中堂,只见龙中堂非常笃定地点了点头,只好长叹一声,默然无语地又看向黄帝。
黄帝赞许地看了龙中堂一眼,转而看向风后,继续问道:“倘若杀掉恶虎,足下和贵寨族人,还有不幸者的家眷固然能稍解心头之恨,可除了求得一个惩处凶手的心里安慰和无用虚名之外,对他们的生计又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呢?”
风后顿时听出黄帝话中之意,沉声道:“报仇申冤,理之所在。无关什么生计和名声,你不必劳神多想。”
“足下所言甚是。”黄帝从容应道:“若有人被蓄意谋杀,自然要为他报仇申冤。可若被人无意中伤害,足下方才也说,不一定非要肇事者以命偿还。”
“哼!”风后轻哼一声,瞟了牧娃一眼,却并未出声驳斥,反而好像不屑辩解似的,阴沉着脸,默默看向远方。
“何况眼下之事,与寻常事又大为不同。”黄帝稍一沉吟,毫不在意风后故作漠视的神情,推心置腹的劝慰道:“正如足下所言,畜生和人,大不一样。”
“所以才要这畜生以命偿还。”风后霍然回头,冷冷盯着黄帝,低声怒吼道:“可这家伙,居然把畜生的性命看的比我族人还要金贵!”
“足下请想。”黄帝既不辩解也不顺应,好像没看到风后发怒一样,依旧平静劝慰道:“人为万物之灵,尚有误伤人命之时。而老虎虽然自幼饲养,温驯如羊,毕竟是不懂事的畜生,何况在山林中……哎?牧兄,您是如何误伤那位兄台的呢?”
“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