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闹,不但没有要到田地,还惹得村人对他指指点点,骂他不厚道,欺负孤儿寡母。
连大嫂都彻底厌弃了他家,不愿意多和他家走动了。
张树山坐在桌边,闷闷地想着往事,心里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是在他成亲之后慢慢有了变化的。
刚刚成亲时还好,有了孩子后日子困难了 ,刘杏花天天在他耳边说大哥大嫂偏心,给老三多盖房,给老三学手艺,偏疼老三的两个孩子,有好吃的总是偷偷摸摸的送给老三家,自己的孩子闻都闻不到一点香味……
这样的话听多了,他也就慢慢相信了,心思跟着刘杏花跑偏了。
唉,娶妻不贤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张树山望着两个幼子,深深叹了口气,虽然今天这事闹得他脸面尽失,可是不得不捏着鼻子吃下这一包臭屎,翻篇不提了。
刘杏花却不知道这些,她知道自己今天做得太过分,怕张树山打她,在院外站了一下午,不敢进去。
眼看天快黑了,外面越来越冷,她冻得受不了,见屋里没动静,偷偷摸进去。
张树山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桌边,见她进来,虽然不搭理她,但也没有继续打骂她。
她心里松了口气,回头一看,两个儿子已经爬到床上睡着了。
她不敢去看张树山的脸色,垂着眼睛,连忙去灶屋烧了热水,先端了一盆给张树山洗脚。
张树山端坐不动,刘杏花讨好地蹲下去给他脱鞋子,张树山冷着一张冰块脸,没抬脚,也没拒绝,半推半就地由着她伺候。
刘杏花见张树山愿意让自己给他洗脚,心里大喜。
她不敢说话,撩水仔细地给他洗了脚,给他擦干净,让他先上床睡觉,自己就着他的残水洗了脚,又重新打了干净水,给两个孩子擦了手脸,才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紧挨着张树山睡了。
他们一家四口睡得香甜,好像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人。
对,他们的确是忘了家里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