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里看着。
那是一个男生,恶劣地笑着,抓着“他”的头狠狠地往桌上砸:“叫你转过来啊,你是聋子吗,是不是听不到我说话?”
“嘁,这就是他们说的长了张婊子脸吧,看上去果然就很让人讨厌啊。”
男生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话,大声而肆意地评价着,小孩子当然不懂什么是善良,什么是邪恶,他们只知道——“他”不一样。
老师看到“他”是嫌恶又可怜的。
大人看到“他”是下流又讥讽的。
所以,他们也要这么对“他”才行。
依旧是那铺天盖地的恶意,顾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头被不断地砸着,被讥讽为婊子脸的模样被人指指点点。
她分享着所有的感受,却无能为力。
从大人那里学来的话充满恶意地说出,不知分寸的孩子握着笔,戳着“他”的脸。
“昨天晚上听我爸说,你妈妈又接了几位客人,你妈妈是怎么接客的啊?”
“不要问这个,好恶心哦,昨晚我爸妈还因为他妈妈吵架了,都是他的错。”
一声声的指责传来,细数着“他”的母亲事多么丧尽天良,“他”从没想过辩解,只是在疼痛和止不住崩溃的哭泣之下。
“我,我不是……她……”
“我不是她啊……”
“他”低声的嘶吼被淹没在嘲笑之中。
顾然的全身上下都很疼,她也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无力又绝望的痛苦了,因为根本无法反抗,她所拥有的力量不能给予给他。
视野中黑白色的世界越发暗了。
顾然这时候才明白,并非是因为她附身在“他”的身上,才导致看见的世界是黑白——而是对于“他”,世界就是这样的。
在学校的日子很快过去,顾然跟着“他”回到了筒子楼,短短的一天就像是噩梦般,但顾然却不知道“他”忍受了多少年。
随着“他”的视线,顾然再一次进入了筒子楼的那个最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