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沙场,可现如今啊……”
说到这里,越行长久地叹气:“可惜清川你身子骨差,否则定是和你父亲端王一样,能率领镇北军,再次驰骋疆场。”
“是清川让陛下失望了。”
越清川稍一拱手,垂下眼回答着。
越行的眼底哪有半分失望的意思,嘴上却是继续感慨:“是啊,没能见证少年将军的诞生,是我庆梁的一大憾事。”
“端王已经将一生都奉献在了沙场之上,你既然身体差,那就把这些都交给顾然吧,清川觉得如何?”
“……自然是,甚好。”
越清川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地轻笑:“不知陛下这次召见,所为何事?”
“朕马上就要下旨,让顾然全面带兵进攻南华,接下来她的全部重心都在战场上,京城这边就要你多注意了。”
越行说着,压抑着嗓间的咳嗽。
越行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可越清川稍稍抬眼,就能看到越行惨白的病容,向来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他,对于这种模样可太熟了。
看样子是越行的身体撑不住了。
准确来说,越行的身体每况愈下,繁琐的朝政更是拖累得越发严重。
下一刻,越行道:“京城的事儿就得你来了,清川,战场上的事就交给顾然去做。”
“只是——朕能让她平安地去,却不能保证她能平安地回来,朕也舍不得她这员猛将,你说是吧,清川?”
听着越行那惺惺作态的语气,越清川低着头时,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冰冷的戾气压抑在心底,在越行看不到的地方,唇边的笑容疯狂而决绝,唯独声音中不露分毫。
“是,陛下。”
“行了,你身体也不好,下去吧。”
越清川只是低头,从御书房退了出去,总管太监依旧守在外面,见状问道:“世子爷,咱家送您出宫。”
“不劳烦公公了,我自己走走。”
越清川微微摇头,裹紧了身上的狐裘,转身沿着路,消失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