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忍不住劝着:“现在庆梁内部哪里供给得了我们再打一场,我们倒是打得过啊,他们给得起钱和粮食吗?”
“行了!”
顾然低声打断:“这是陛下的旨意。”
听到这,副将深深地叹了口气:“大人,您也很清楚吧,若是打起来,凶多吉少,况且属下还听说端王逝世的消息,没有端王带领镇北军帮忙,那更是麻烦。”
“加上镇北军的话,胜算有多大?”
“不足五成。”
“不加镇北军呢?”
“三成。”
顾然一顿,深吸一口气:“……好。”
她猛地站起身,起身走出驻扎的军营,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而顾然翻身上马,骑在战马上,垂下的视线凛冽而冰冷,英姿飒爽。
顾然拉紧了缰绳,冷声道:“带人,返回边境进行战略部署,等待陛下下旨全面进攻南华之时,至于镇北军——”
“给越清川留下。”
最后一句,她的声音低得近乎呢喃。
【姑奶奶,这边的事儿你不管了?】
“交给越清川吧,我信他。”
顾然深吸一口气,转身策马而去,毫不迟疑——她的反派不需要她事事引导筹划,也自会掌控全局,而她只需要顺势而为。
越清川的阵地是京城,而她的,在战场,仅此而已。
与此同时,京城的肮脏小巷里。
被贬为庶人的越成均正浑身狼狈地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而在他的身旁,越清雅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被殴打出来的痕迹,已经气息极其微弱了。
就在这时,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披着狐裘的孱弱青年,从巷子口踱步走进来。
“派人找了些时候,才找到你们。昔日太子,因造反而贬为庶人,没有判为死罪,已经是不易了,还望珍惜。”
“但对您来说,更难接受吧。”
看着越清川那不染凡尘般的模样,越成均脸色更加难看:“原来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