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夫匆忙跑下来:“世子爷,马上就要出发了,再晚些上山的路就不好走了。”
“出发?”
越清川愣住了,他转过头,看着院外等候的马夫,他有些焦急地摩挲着手:“世子爷,不是安排了今儿要去慈安寺吗?”
“等等——”
越清雅似乎也是从前堂小跑来的:“清川,这事儿是阿姊做得不对。”
“你向来身体不好,阿姊特意替你去慈安寺礼佛时,询问了住持,他愿意在这年关时,在慈安寺给你备下客房。”
“礼佛诵经,诚心诚意,有佛祖保佑,你来年怕也不会同年这般多病多难,只是这事儿得亲自去,才有诚意,所以准备了马车,只是忘记给你说了。”
“父亲呢?”
“练兵场紧急有些事,爹爹就先离开了,清川,你就别给爹爹添麻烦了,别在上元惹他不快。”
越清雅说得真心实意,全心为他着想,反衬得越清川倒像个不懂姐姐心意的恶人般。
越清川嗤笑一声,狭长的眼微微眯起:“是吗?那真是太谢谢阿姊了。”
就在越清雅疑惑他居然这么快答应时,越清川已经直接绕过了她,径直朝马车走去,而顾然则是跟在他的身后。
越清雅都愣住了,见状连忙拦下顾然:“清川是去祈福的,你杀人如麻,满身是不祥的煞气,别去佛前扰了清净。”
可越清川却连看也不看她,将顾然一把带上了马车,只留下越清雅气得在原地跺脚。
直到想起顾然的伤势还没好,她稍稍放心。
很快华贵的马车便离开了京城,一路向山林之中的古寺而去——慈安寺声名远扬,甚至当朝圣上也曾来此礼佛,宫中妃嫔也来此求子。
越清川斜倚在马车上,手中拿着几卷书。
说起来,这段时间他都在看书……
他正在翻页时,忽然抬起手,指了指顾然的背后,隔着隔板,那里正是马夫所在的位置。
呼吸声……
顾然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