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下意识站起身准备去找大夫,而就在她慌乱的时候——
“骗你的。”
“……啊?”
顾然又只能转过身,重新半跪下,头埋得更低了,而这时候一只手快速地朝她蒙面的黑布伸过来,她几乎本能般挡住。
意识到眼前是越清川,顾然才勉强把手停在半空中,而越清川好像也失去了兴趣,收回手坐在床榻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让碰就算了,反正我对男人的脸也不感兴趣,不过——”
“身手不错,看着纤细,看样子还是有点实力的,父亲将你安排给我,那就跟在我身边吧,三个月也足够清闲了。”
越清川说着,一边站起身,重新披上那件雪白狐裘,衣袍的一角擦着顾然而过。
孱弱的青年完全没理会顾然,自说自话地伸了个懒腰,他是个矜贵的世子爷,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精细的,只是这懒散的气质……
但不管如何,至少目的达成了,她暂时留在了越清川的身边。
虽然刚从火场中出来,但是显然世子爷并不会在乎一个影卫伤得是否严重,他裹紧了自己的狐裘,自顾自地吩咐着:“守在周围。”
“是,主人。”
“嗓子不错,有兴趣学曲儿么?”
“……”
“罢了,男人唱曲儿,没意思。”
“……”
躲在暗处的顾然手握紧了又松开,隐藏在黑布之后的面容勾起一个恶劣的笑。
这个世界的苏锦奕,真是够欠打的。
在第二天时,端王府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张罗着收拾残局,而老管事正在和账房先生合计着修缮工作,见越清川过来,他们连忙行礼。
“世子爷,您住处火势控制得及时,经过一夜的紧急处理,大致上已经恢复了。”
“李管事,昨儿夜里从何处走水的?”
“回世子爷,是柴房开始的。”
越清川眯起狭长的眼,随着管家往柴房走去,漫不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