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被人捧在掌心之间把玩似的。
许砚白的舌尖抵住上颚,将粘在顾然身上的视线挪开,纯黑色的眼底是微不可见的沉思。
许砚白更好奇的是,这个特殊的小团子,到底对他的画有怎样的高见。
“少爷,资料已经查好了。”
管家低着头走进来,敲了敲门。
许砚白微微颔首,见顾然已经缩在被子里睡着了,便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知道了,去书房吧。”
直到许砚白离开,房门半掩着,脚步声逐渐远离后,床上的顾然一瞬间睁开了眼。
狐狸眼上挑着,哪里还看得见半分柔软。
在原著中,许砚白是许家的独子,更是许氏集团的继承人,从小的教养极其严格,从言行举止到思维模式都被强制管控着。
他所有的寄托和爱好,都放在了绘画上,这也是许砚白唯一被允许的爱好。
直到许砚白的父母双亡后,他才得以从近乎木头人一般的状态下摆脱。
所以许砚白的画中,除了绝望的残酷和人性的黑暗面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具有强烈的个人风格。
顾然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地朝门外看去。
空荡荡的走廊上铺着柔软的红色地毯,看上去低调而奢华,她像一只探头探脑,格外警惕的兔子,悄悄地望着风。
“系统,许砚白的画室被盗窃,就是在今天吧?”
【是的,宿主。】
得到了系统的准确回答后,顾然漂亮的狐狸眼一弯,重新把门合上,手按在窗棂上一翻。
她纤细的手臂扣在上面,顾然面色一凝,轻巧而敏捷地落在一楼的阳台上。
沿着之前来过的玫瑰花园,顾然已经猫着腰来到了画室的窗户之下。
果不其然,等了片刻后,画室里传来了一丝细微的动静,很像刻意压低的脚步声。
顾然借着窗户挡住自己,小心地往里看去。
那是一个带着头罩的男人,正蹲在画室的角落里抓耳挠腮。